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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贤长老:汉藏教理院与太虚大师(2)

文章来源:缙云寺 更新时间:2023-03-29 16:49:01

四、汉藏教理院的鼎盛时期

从1937年抗战开始,到1945年抗战胜利为止,是汉藏教理院的鼎盛时期。

当时,全国各省青年积极学僧,该院学员组织有同学会,设理事长、副理事长各一人,理事若干人,办理与院外同学联系,维持课堂秩序,组织文体活动等。关于生活等问题,可以代表同学意见向院方提出。

这一时期,佛教各宗派较优秀的法师都集中在该院,如长于小乘俱舍论的法舫法师,长于般若空宗的印顺法师,长于因明唯识的雪松法师,长于律学的尘空法师,长于禅学的本光法师,长于历史的雨昆法师,长于西藏中观学的法尊法师等。在家教授陈健民、虞愚,长于文学;张纯一,长于墨学;吕炯、潘怀素,长于自然科学等。他们各发挥专长,增进了学员们的学习兴趣,研究之风甚浓。佛教历史学家黄忏华认为,该院学风不亚于昔日的那烂陀寺(唐玄奘去印度留学的地方)。

这个时期,有名的西藏学者,如喜饶嘉措法师、悦西格西、东本格西等,也来该院讲学,喜饶嘉措住院较久,用藏语向学生们讲授西藏中观教义,由法尊法师翻译。其他不知名的喇嘛活佛,相继到该院来观光的也不少。同时,汉藏教理院也先后保送了释永灯、释满度、释隆果、释碧松、释圣聪、释善化、释寂禅、邓明渊等十余人进藏留学,进行文化、佛学交流。又派法舫法师于1939年率学生释白慧、释达居赴印度留学。

这时到院参观的知名人士,每天络绎不绝,经济学家马寅初,文学家老舍、郭沫若等都曾到缙云山旅游,并和学生们沟通攀谈。

马寅初在讲话中,指出国家发行货币必须有物质基础,否则就会形成通货膨胀。他说:“你们看,现在我国就有这种危机,发展下去,人民生活怎么得了!”又嘱咐说:“你们不要把我的讲话记录拿去发表了。”

老舍在讲话中鼓励学员们要学习意大利文学家但丁。他说:“但丁写有一部《神曲》,上篇写天堂,中篇写人间,下篇写地狱。一般残酷不仁的富豪们,死后不久就要下地狱受罪。你们应该用笔写下这些内容。”

郭沫若在讲话中,指出佛教徒应该具有“出世而入世”的精神。他说:“佛教徒应该燃起革命烽火,改变腐朽的制度。”他还幽默地引证了他在嘉定为父亲治丧时,看见一些僧人利用民间习俗借教敛财的事。他的谈吐风趣,引得众人大笑。郭沫若这篇讲词,曾在当时《海潮音》月刊发表。

五、汉藏教理的成绩

汉藏教理院创业近二十年,是颇有成绩的。

(一)培养了一批佛教人才

该院成立至停办,前后招生约四百五十多人,五届普通科和专修科的毕业生约有一百三十多人。其中,有不少成绩优秀学生,被留院任职或入藏赴印深造以及到其他寺庙、佛学院、佛教组织担任了各种职务。仅就记忆所及的,就有以下众人:

释永晖:留院任国文教授和文书(1933年)。

释昌仙:留院任会计(1937年),后任罗汉寺方丈。

释慧明:留院任出纳、会计、兼事务主任(1939年)。

释心月:留院任书记、国文教授(1943年)。

喻耀成:留院任庶务(1939年)。

释海印(王烈和):留院任事务员兼禅岩管理(1939年),现在重庆佛协工作。

释海定(王洪源):留院任事务主任(1941年),后在北温泉和沙坪坝公园工作。

邓明渊:留院任图书管理(1939年),以后进西藏留学,在拉萨任翻译。

释印法:留院任佛学教授(1941年)。

释昌厚:留院任藏文助教(1942年)。

释正果:留院任佛学教授,教务主任(1943年——1949年),解放后,住北京任中国佛协副会长。

释开一:留院任佛学教授,后任重庆佛协秘书长。

释满月:留院任藏文助教(1943年),后赴西藏留学。

释碧松:1938年赴西藏留学。

释续先:留院担任合作社经理,解放初任重庆佛协出纳。

释寂静:毕业后任开县白水寺方丈,兼任汉丰佛学院院长(1938年)。

释慧海:毕业后在编译处助译,后任汉丰佛学院教务主任。现任贵州黔灵山弘福寺住持。

释同杰(陈文杰):第一届专修科毕业,历任巴县佛化学校校长,现在重庆市佛协工作。

释白慧:1939年随法舫法师赴印度留学。

胡烨愍:留院任文化教授(1939年)。

释圣芳(叶俊章):毕业后任开县大觉佛学院教授,教务主任(1941年),后在重庆长航工作,现任重庆佛协理事。

释演观:离院后任峨眉金顶住持。

释融海:留院担任藏文助教(1941年)。

释原声:毕业后在开县大觉佛学院任事务主任(1942年)。

释演密:毕业后在成都大慈寺任知客。

释永灯:毕业后赴西藏留学(1943年),后担任藏文编译工作。

释善化:毕业后赴西藏留学(1943年)。

释寂禅:1943年赴西藏留学,1946年,回院担任藏文教授。

释素道:毕业后任开县大觉学院教授。

释映月:毕业后任开县汉丰佛学院教授。

释竺霞:毕业后留院任教,曾任重庆罗汉寺住持,重庆佛协会长。

释圆光:毕业后留院任庶务(1943年)。

释惟贤:毕业后任开县大觉佛学院教授,副院长(1942年——1945年),解放初任重庆佛协秘书,现任秘书长、副会长。现任重庆慈云寺住持、重庆佛协会长。

释演培:毕业后,在合江法王学院任教,现在新加坡弘法。

释光宗(郑立新):现在中国佛协工作。

吴英杰:毕业后历任文化教员、中学教师,已在重庆文化馆退休。

澄静:现任重庆佛协理事,撰写有《宝顶石刻》,并参加《重庆宗教志》佛教篇编纂工作。

释洪禅:任罗汉寺知客,重庆佛协理事。

樊吉文(妙寂):现任四川江津县佛学社秘书长。

释圆真(世光):现任普陀山佛学院副院长、教务主任。

其他还有情况不明的,不能详举。

(二)增进了汉藏人民的友谊

如前曾述,汉藏教理院从成立以后,先后有西藏的土登喇嘛、安东格西、东本格西、喜饶嘉措、悦西格西、桑吉格西等来院讲学,其他不知名的喇嘛、活佛来院观光的更是络绎不绝。该院前后又派有十余名师生入藏留学。有的参加了翻译工作,对消除汉藏隔阂,增进汉藏人民友谊,沟通汉藏文化,揭露英帝国主义的侵略阴谋,巩固祖国边疆,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。


(三)翻译出版了一批汉藏从书

1938年,该院在“双柏精舍”成立了编译处,由法尊法师主持,专修科学生助译。成立以后,历年编译脱稿的书籍,大小共四十余种,已出版者二十余种。

其中重要著述有:《菩提道次第广论》、《密宗道次第广论》、《现观庄严论》、《辩了不了义论》、《入中论》、《西藏民族政教史》、《佛教各宗派源流》、《现代西藏》、《汉藏合璧读本》、《藏文文法》、《藏文读本》等等。其中《汉藏合璧读本》、《藏文文法》、《藏文读本》,当时教育部已采用为边疆教育学校的教材。

(四)开辟了佛教文物陈列室

1940年,汉藏教理院在图书馆楼下开设了佛教文物陈列室,计陈列了从院后掘出的六朝石像四尊,太虚大师出国访问时各国政府相赠的物品和佛经、佛像、梵文藏经、风景照片等数十种,以及其他佛教古典文物等,均系名贵之品。吸引着远近游人,争来参观,更为考古学家增添了参考资料。

(五)兴办小学、中学和工人夜校

1932年,汉藏教理院在缙云山的马鬃岭和转龙寺两处,各办了义务小学一所,接收附近农民子女入学,几年后停办。1940年,又在院属江北县塔坪寺,办起民众小学一所,便利了附近农民子女入学。1943年春季,在复于院属金剑山寺,兴办大雄中学一所,由法尊法师、李子宽居士、谢铸成等十五人组成校董会,太虚大师任董事长,聘吴子诒为校长,招有学生四百多人。该院为了对本院的数十位工友进行扫盲和提高其文化水平,还在每年各季开办业余夜校,由该院职员和学生担任义务教师。

(六)筑路、垦荒和整理森林

缙云山中原有小路,崎岖难行,上下不便。1937年,汉藏教理院开始组织学生们每天劳动一小时,开辟公路。法尊、法舫等法师亲自带头筑路。约两年之久,才将该院所属地界完全开出,可以接通北温泉公路转北碚,游人称便。

1940年,设垦植处,由院董李子宽主持。除利用原有熟土外,大力开垦荒地,种植四季菜蔬,供给本院师生伙食之用。若有剩余,就销售到附近市场,补助工人的工资。

缙云山万木参天,古树夹道,为重庆附近最大的林区。但林木混杂,稀密不一,复经野火焚烧或工人砍伐后,未经培植,森林有所破坏。1942年,由院方组织部分学生,订出规划,在空疏之地进行培植,对杂乱之处进行整理,划分区域,分出风景林、保护林、楠竹林、薪炭林等。经过整理,更增添了缙云山苍翠的风光。

六、院长太虚大师

汉藏教理院院长太虚大师,在佛教徒中被称为新僧派的领袖,在社会上则被人称为“政治和尚”。他生于1890年1月8日(清光绪十五年十二月十八日),浙江崇德(今并入桐乡)县人,俗姓吕名淦森,法名唯心,字太虚。六岁以前父母均丧,由外祖母抚养成人,外祖母虔信佛教,对他影响很大。九岁随外祖母朝拜安徽九华山,十三岁又随外祖母朝拜浙江普陀山,从此萌发出家思想。十六岁在苏州平望小九华出家。数年后即依止清末有名诗僧、宁波天童寺寄禅和尚(又号八指头陀),受具足戒并学习诗文。清末,革命思潮日盛,与太虚大师同寺的华山法师教育他以革新之路,求佛教的复兴。

1909年冬,太虚大师随寄禅和尚参加江苏僧教育会,这是他从事佛教运动的开始。后在普陀山瑒麟禅院闭关习静,苦读藏经。壮年游学欧美,著有《环游记》(商务印书馆出版),回国后,即从事佛教革新活动,到处讲学,编辑出版《海潮音》,创办武昌佛学院、闽南佛学院、汉藏教理院等,培养佛教青年,学徒遍于国内。

佛学方面,他擅长法相唯识,但他并不居于一宗一派之见,能总摄圆融,发挥各派的特点,抒发独自的见解。并爱把佛学与老、庄、儒及现代科学、哲学作比较研究,而后归纳出佛学的优点。

他著有《真现实论》,提倡“真现实”,阐扬人间佛教,实现“人间净土”,不崇尚玄虚,不寄幻想于离开现实的其他世界。他认为:把人做好了,就能成佛!把国土净化了,就是佛土。

他有两首诗:一是“仰止唯佛陀,完成在人格,人成即佛成,是名真现实”,二是“如果发愿学佛,先须立志做人,三皈四维淑世,八德十善严身”。这里,他把佛教与做人的道德融合成为一体,强调学佛必须把人做好,具有人的美德。他还著有《整理僧伽制度论》、《人生佛教》、《佛学ABC》等数十部著作。

据说他在青年时期的行为是放荡不羁的,但自从在普陀闭关以后,就重视戒律,严格约束自己了。

对于他的学生,则随其意志和兴趣,只要具有佛教信仰,你出家保持僧相也可,还俗也可。他曾写《尊重僧尼还俗》一篇文章,发表于《海潮音》月刊。在那时,确属大胆有识的创论。因此,学生离开他以后,都能凭志趣发挥各自的专长。学生来探望他时,有穿僧装的,有穿中山装的,有著西装革履的,还有穿长袍的,他都一律接见,关心照顾,不加歧视。学生们从远方来信,他都随时作答。因此,学生们都热爱他,拥护他,尊他为“佛教新运动之领袖”、“当代佛教泰斗”、“世界知名之佛学家”。

有的人讥笑他“往返于权贵之门,酷爱权势”。实际上,他与当时政治人物往来,目的是欲借政治力量,以护持佛法,维持寺庙和僧尼的地位。基于此种目的,他希望僧尼能够参政,最低要求达到他说的“问政而不干治”。就是说,对国家政治能有权提出自己的意见,不当官,不直接管理也可。

抗战时期,太虚大师曾受聘任国民精神总动员会的设计委员、文化运动委员会、东方文化协会、国际反侵略中国分会、中印学会、中缅文化协会,很多协会也请他担任理事、委员、名誉会长等职,这些虚衔,干不了政,也问不了政。

“国民参政会”最初成立时,代传贤曾建议提名他为国民参政员,据说蒋介石没有意见,但遭到汪精卫的激烈反对,理由是:“太虚是和尚,不能干预政治,不能当参政员。”代传贤的建议被否决,太虚大师连问政的机会都没有了。在国民参政会几次开会时,仅由喜饶嘉措大师和谢铸成(曾任国民党司法行政部次长,皈依太虚大师)等一批信仰佛教的参政员,联名提出有关佛教的提案。在草拟提案稿件时,太虚大师参加了意见。

太虚大师晚年,抗战胜利,在上海除筹组中国佛教会外,传说他 还准备组成“佛教党”。《人物杂志》记者写的一篇《传说组党中的太虚大师》就报道了这件事。但是,组党未成,太虚大师于1947年因高血压症,在上海市玉佛寺圆寂,真是佛教界的一大损失!

太虚大师圆寂后,全国佛教徒分别开追悼会祭奠,国民党政府曾发出吊唁电,嘉奖太虚大师,并命令将其传略载入国史。各方各界人士都纷纷表示吊唁,连国外的崇拜者也发来唁电。

以下仅就我之所知,概略叙述太虚大师在重庆时的活动情况。

(一)与蒋介石的关系

在汉藏教理院阅览室内,挂有一张装在玻璃框内的大照片,左边是穿僧装的太虚大师,右边是穿长袍马褂的蒋介石,这张照片非常引人注目,当年到缙云山的人,都曾看见过。

1927年秋天,太虚大师应蒋介石之邀,在奉北雪窦寺为他讲《心经》,从此深受蒋的器重。1928年,又应蒋的邀请,去南京讲《佛陀学纲》,时朝野名流都参加听讲。1932年,太虚大师还一度担任雪窦寺的住持。蒋介石的母亲是学佛的,经常去雪窦寺拜佛。那张照片是太虚大师和蒋介石在浙江奉化时合照的。

抗战初期,国民党政府迁都重庆,蒋介石曾到缙云山游览,与太虚大师会晤。约在1939年,太虚大师组成“中国佛教国际访问团”,到缅甸、印度、锡兰等外国访问。访问团成员有释慈航、释苇舫等约六、七人。临行时,蒋介石接见了太虚大师,对他进行勉励。谈话中,蒋介石曾询问研究大乘空宗要看些什么经典?蒋对佛教般若系甚感兴趣。半年后,太虚大师结束访问回国,重庆有四十多个群众团体举行欢迎会,蒋介石又一次接见了他。

1942年至1943年,蒋介石派张治中和康泽在北碚温泉组织夏令营,调集各大、中学青年学生受训。两次经太虚大师的同意,汉藏教理院都派有学生参加(前后约二十多名)。受训后的学生参加了三民主义青年团。

此一时期,各地发生了强拉青年僧人充当壮丁的事。在开县白水寺、东嶽庙,两次被乡镇公所派乡丁抓去青年僧人二十多名,其中两名在中途绝食饿死,情况悲惨。为此,太虚大师曾写信给蒋介石,痛斥地方政府破坏佛教的行为,请求蒋介石明令制止。书信末尾说:“如此愿不达,决不靦颜苟活于世。”显示了太虚大师愿为教殉难的勇敢精神,蒋介石得此信后,不敢公开答复,但训斥了有关单位。强拉僧人充当壮丁之风,就逐渐煞住了。

抗战胜利后,国民党政府返都南京,太虚大师不久也离开重庆,回到上海住在玉佛寺,派人在南京筹备组织中国佛教会。国民党政府颁发抗战胜利勋章时,太虚大师是受勋者之一。

(二)重组中国佛教会

抗战初期,国民党迁都重庆以后,原由圆瑛法师领导的中国佛教会,未随同前来。据说圆瑛法师被日本人挟持软禁了。于是,太虚大师在重庆重组中国佛教会,扩大征集会员,推进会务,会址设在长安寺。

中国佛教会的宗旨是:团结佛教徒并吸收对佛学有兴趣的人,研究和发扬佛教教义,创办刊物,组织学术讲座,以净化世道人心,促进世界和平。成立以后,实际的活动有以下几个方面:

(1)解决僧尼寺庙纠纷,这方面已经代替了原有中国佛教会的职务。

(2)创办会刊,发表佛学文章,及报导会员活动情况。

(3)每周组织佛学讲座,讲址设在罗汉寺,由太虚大师主持,讲题和演讲者预先公布。除佛教四众弟子参加外,当时重庆各界参加听讲的人也不少。

(4)与国外宗教团体和世界和平组织联系,反对侵略战争,实现世界和平。美国罗斯福总统曾发出电文,要求各国宗教领袖对战后如何建设世界和平提出建议。太虚大师以中国佛教会理事长的名义,向罗斯福发出回电,陈述佛教界的意见。

(三)组织中国宗教徒联谊会

1943年,太虚大师在重庆先后与于斌、冯玉祥、白崇禧协商组织了中国宗教徒联谊会。于斌系当时天主教的主教,与罗马梵蒂冈教皇有联系,在国民党中央最负盛名。冯玉祥代表基督教,白崇禧代表伊斯兰教,太虚大师代表佛教,于是,四个世界性的宗教,都有领袖人物作代表。

成立后,会址设在罗汉寺,挂上了“中国宗教徒联谊会”的招牌。由卫立民(卫立煌的堂兄弟,佛教信徒)担任总干事。活动范围主要是宗教界之间互相联系,增进友谊,加强宗教力量。据我所知,于斌、冯玉祥、白崇禧、太虚四人,并没有在罗汉寺开过会,有事仅由卫立民向他们报告。

(四)讲学和弘法

太虚大师一生,讲学和弘法是没有间断过的。

在汉藏教理院,他亲自向学生讲述自己编写的《真现实论》。这是一部根据佛学,融合科学、哲学的著作,内容对佛学以科学性的解释,去掉神秘性的糟粕,极力将佛学现实化。可以说,这是太虚大师发挥独立思考的创作,对当时佛教内外的影响都大。

除讲学外,他还教学生写诗,练习写诗的平仄声调。学生写的诗,他还收去悉心修改。我记得为了说明七绝诗格调,他在黑板上写了一首他冒雨乘滑竿赴北碚的七绝诗:

斜雨横风一滑竿,崎岖况值下山难;

也同国势阽危甚,要仗心坚胆不寒。

诗中情景交融,抒发了关心国难,不怕艰难险阻的思想。

太虚大师是长于书法和写诗的,另有两首为学生常常朗诵的五言诗,在当时脍炙人口,题名《壬申秋·缙云山汉藏教理院开学》:

温泉辟幽径,斜上缙云山,

岩石喧飞瀑,松杉展笑颜。

汉经融藏典,教理叩禅关,

佛地无余障,人天任往还。

九峰开佛刹,双柏閟灵宫,

蟒塔传殊古,狮峰势独雄。

海螺飞翠霭,莲髻耸晴空,

无尽江山胜,都归一览中。

这两首诗,把缙云山的九峰耸翠、林木茂盛、殿堂庄严、佛地清幽的景色,汉藏讲学的旨趣,都情景交融地描绘出来,音韵铿锵,妙手天成。

抗战期间,太虚大师除在缙云山讲学外,还应邀先后到过成都、荣昌、贵阳、昆明等地讲经。所到之处,均受到隆重的欢迎。据说抵云南昆明时,当时云南省主席龙云,亲自迎接,设素宴招待,还陪伴他泛舟游览滇池。

他在各地的讲演词,均由随行人员记录,发表于《海潮音》月刊,当地报刊也有记载。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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